“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不對勁,你到底是誰?”平兒再次掏出槍,冷冷的問道。
“織夢之人,你可以稱呼我為——織夢之人。”那人微笑著說:“我的真名是什么,等下你就會明白了。”
“織夢人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緩步往前走。
“停,別動。”為首的保安沉聲說道。
然而,織夢人卻是一揮手,一道宛如星辰般的白色噩夢,從天而降,瞬間將他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拉入了夢鄉。
哪怕是何靈韻與沐夕,此時也是呆立原地,目不斜視。
“你一定是王平安他媽對不對?”那名女子瞪了何靈韻一眼:“也就你這種女子,能有你這個孩子,嘿嘿,不過,你還是要跟著我一起去。”
何靈韻此時還沉浸在夢中,聞言也是點了點頭,與那名女子一起,準備離去。
就在這時,那名男子忽然皺起了眉頭,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狂風從自己身后吹過。
但見平兒縱身躍起,另一柄短劍已從她掌心飛出,直往他身上扎來。
但對方畢竟是虛影,沒有實質,因此這一刀砍在對方身上,卻仿佛砍到了一片虛無。
平兒被震得連連后退,手里緊握著那把短劍,目光銳利的看著他。
“你果然不是普通人,不然也不會在我的夢里都沒有出現。”說話間,他伸出了一只手,一道仿佛星辰般的噩夢之力,將她拉入了自己的夢境。
只可惜,平兒還在原地,冷眼看著他。
“閣下是何人?”平兒見周圍的同僚,還有何靈韻,都是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,不由嚇了一跳。
“我說過,我是‘織夢者’,我可以將你帶入我的夢中,但如果你遇到了危險,你的夢就會變成真的。”
“你沒有在我的夢里出現,說明你和其他人不一樣,不過沒關系。”
平兒也不說話,只是不斷地攻擊著對方,但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地避開對方。
仿佛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片空氣,沒有什么兵器能夠對他造成傷害。
“哈哈,都說了沒用。”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,你以為你有多強?”
“你是神?”此時,一聲冷漠的話語傳來,卻是王平安。
他擋在了自己的媽媽面前,目光冰冷的看著對方。
“真是遺憾啊,原本我還想把你媽媽帶走,跟她說說話呢,誰知道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。”
“你是想要見我娘,還是想要我們云廬居?”王平安寒聲問道。
“有什么不同?”織夢人聳聳肩:“這只是我自己的意思,不過,我的確是為云璐居效力。”
“那么你就能明白,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,或者說,云廬居就是這樣做的。”
“好。”王平安淡淡的點點頭,然后說道:“來都來了,也別想走。”
“哈哈,這可是購物中心,你要是跟我拼命,整個購物中心都要被拆了。”織夢男子嗤笑一聲:“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膽子。”
“你可以試試。”王平安說著,抬起了自己的手。
一股磅礴的劍氣在長劍上不斷的凝聚,周圍的靈氣都朝著王平安涌去,只是片刻的功夫,周圍三里之內的所有能量都被吸干。
那織夢男子面色一沉,王平安這是要跟自己決一死戰啊。
他萬萬沒想到,王平安會來這么一出。
“有沒有搞錯?”眼看著王平安手里那把離塵劍的威力還在繼續增長,那名織夢男子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的陰沉。
“嘿嘿,怎么樣?”王平安冷冷一笑,手里的離塵猛的往前一揮,頓時卷起無數的元氣,向著那個人橫掃而去。
身形一晃,這位織夢人迅速后退,目光灼灼地看著王平安,眼中滿是殺意。
“你還懂得撤退?”王平安嗤笑:“你還真是有恃無恐啊。”
“你的進步很大。”
“我并沒有變強,只是你并沒有那么難纏。”王平安慢悠悠地說道:“我有一個優點,你是絕對不如我的,當你的實力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的時候,我就會迅速地變強。”
“哈哈,口氣倒是不小,說實話,自從我蘇醒以來,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無視我的力量。”
“將來還會更多,她又何嘗不是?”王平安一臉嘲諷的指向一旁的平兒。
“她也是個特例,不過我很遺憾,你竟然可以無視我的力量。”
他一揮手,又是一道猶如銀河倒懸的噩夢,將王平安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里面,那種冰冷的感覺,讓一旁的萍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但王平安任憑那噩夢砸在自己的身體上,也沒有任何的變化,只是冷冷地盯著對方,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“只有這種程度么?王平安冷聲說道:“你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?”
“果然,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。”
眾人剛剛從噩夢中醒來,見到王平安,何靈韻嚇了一跳:“小宇,你怎么來了?”
王平安說道:“媽媽,您先回家,之前我們碰到了一些危機,但是您放心,我馬上就能處理好。”
“好。”何靈韻見王平安臉色變幻不停,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“何總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為首之人,與何靈韻并肩而行。
“你很了不起。”離開之前,王平安瞥了一眼平兒:“你能告訴我,你是怎么做到不被織夢之人騷擾的?”
“不清楚,就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。”平兒頓了一下,說道:“還有,當時他施展術法,我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,不過那一絲失神一閃即逝,便恢復了清明。”
“他的異能對你無效,這說明你對他的異能還是有用的。”王平安說道:“這東西會讓你的大腦出現一絲裂痕,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心理負擔,但同時也會讓你的意志力更加強大。”
“如此一來,你的精神控制力,也就失去了效果,這算不算不幸中的萬幸?”
“那人是誰?”平兒慢慢的抬頭,看著王平安。
“很特別。”王平安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:“那是一種可以操控靈魂力量的生物,就算是上古時代的神靈,也對它無可奈何。”
“只是,那個時候,有一個強大的存在,解除了他的夢境,整個族群都被封印了,但那個時候的掌控者,也是損失慘重。”王平安說道。
“這樣啊。”平兒輕輕的點了點頭,自言自語道:“怪不得,我總感覺她的身體里,有一種特別的能量,一種悍不畏死的氣勢。”
“太古之力?”王平安微笑著說道:“不過,你已經對它們產生了免疫力,完全不用害怕它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平兒慢慢說道:“還能再來么?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,他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。”王平安的臉色有些冷。
被織夢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,王平安早已沒有了耐心,索性主動出擊,更何況,這一回,云廬居放網夢之人,實在是觸犯了忌諱,王平安當然要秋后算賬。
同一時間,位于郊區的一棟小樓內,那名織夢男子又一次頹然坐下,接連遭遇挫折,并且對他的噩夢免疫的人也是越來越多,這讓他很是無奈。
一個是王平安,一個是平兒。
王平安也就罷了,他可是修行之人,可以調動天地元力,可是平兒呢?她只是一個凡人,為什么會對他的異能免疫?這一點,讓他完全無法理解。
“哈哈,沒成功?”周顯宗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,原本他還有些忌憚這個織夢人,可是隨著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失利,周顯宗就感覺對方也就那么回事了。
“不要打擾我。”“就算我輸了,要你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”
“就知道欺負自己人,你還會做什么?”周顯宗冷冷一笑,說道:“一次又一次的失利,別在我面前拿架子。”
周顯宗猛然抬頭,一股噩夢般的感覺涌上心頭,周顯宗渾身一震,驚恐地望著眼前的男人,他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,兩步,最后,他慢慢的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劍,朝著自己的脖頸劃了過去。
一道白光出現在他的雙眼之中,然后消失不見。
這是一種半醒半醒的狀態,也是被織夢之人折騰出來的。
“你不不要”周顯宗握著那把匕首,渾身都在顫抖,他在求饒。
隨著那名男子慢慢收回了手里的短刀,周顯宗也終于回過神來,整個人癱坐在一旁,劇烈喘息著,用一種無比恐懼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織夢人。
“你有病吧?周顯宗憤怒的說道:“你可要清楚,我們掌教可是有鎮壓你的盤古輪的,你若敢對我出手,他必會屠盡你滿門!”
“哈哈,區區一只螻蟻,他還不至于如此興師動眾。”“對他來說,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已。”
“再說了,你不過是個廢物,他說放棄就放棄,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?”
周顯宗咬著牙說道:“我是他的徒弟,他待我極好,不知用了多少天材地寶為我療傷,要說他一點都不關心我,我還真不信。”
“他把你帶到這里,就是為了讓你出手相助,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,就沒有任何意義了,而且,我們家族才是他最大的底牌,不然的話,你又怎么可能在云廬居屹立不倒?”
織夢人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他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注視著周顯宗:“有的人總是自以為是,你也是這種人,下次不要再挑釁我,我可承受不住任何挑釁,你要是再惹我,我發誓”
說到此處,他停頓了一下,用一種警示的目光看著周顯宗,隨后便沒有再搭理他。
周顯宗恨恨地瞪了織夢人一眼,不過有了剛才的事情,他也不敢表現出來。
當織夢人化為一團星光從莊園中飛出時,他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。
說實話,當那個織夢之人出現的時候,周顯宗還真以為自己要被殺了,還好他活著回來了。
他這才放下心來,卻發現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人。
他點了一杯周顯宗最愛喝的紅葡萄酒,一個人坐在這里,一個人在喝酒。
“你是誰?”周顯宗嚇了一跳,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刀上。
“你都忘了?怎么說,我們也算是舊識了。”
周顯宗一臉懵逼,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王平安。
“王平安”周顯宗一臉的震驚和憤怒,他當然想起來了,眼前這個把他打成重傷,還把他給打殘了的家伙。
說實話,如果有那么一絲機會,他早就把面前這家伙給燒成灰燼了。
可如今,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面前,周顯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。
仇恨是一回事,可是王平安帶來的壓迫感,卻讓他終生難忘。
要知道,上次那種被震碎了全身筋脈的疼痛可是歷歷在目,即便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恨意,可是在王平安面前,他的心卻依舊在發抖。
“對,就是我,你的記憶力很好,還能記住我嗎?”王平安微笑著,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想不到你也來了上海,咱們是老朋友了,總要聚一聚,一起喝酒吧?”
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周顯宗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懼,開口問道。
“沒事,就是想和你說說話,順便喝酒。”王耀道。王平安哈哈一笑,道:“快請進,快請進,不用那么見外,你這樣子弄得我心里很不舒服,搞得好像我是來要挾你一樣。”
周顯宗咬著牙,最終一步一步的挪動著步子,慢慢的靠近了王平安,而后顫顫巍巍的坐下。
“你是如何找到我的?”這也是周顯宗最困惑的問題,他實在想不通王平安是如何發現自己的。
王平安斜眼看著他,說道:“我要找個人,有什么困難的?”
周顯宗也不吭聲了,王平安要查個人,還真是一點都不困難。
以他的能力,以他的身份,就算這里不是盛京,對方也能找到他。
“我可不是為了你而來。”周顯宗收斂心神,開口說道。
啪王平安一記大耳刮子扇在了周顯宗的臉上,將他整個人都扇飛了出去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周顯宗大怒,不明白王平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“既然要見我,為什么要讓那個妖怪去尋找我的家人?”王平安用手指點了一下座椅,讓他坐下。
“我沒有讓他這么做,也沒有讓你這么做。”周顯宗覺得很冤枉,他來這里的確不是為了王平,而是為了柳如溪那具不死之身。
不過,對于這個織夢人,他實在無法掌控,也不知道該怎么向王平安交代。
“嗯,你來這里有何貴干?”王平安微微一笑:“你是沖著仙骨來的?”
“您……您連仙骨都認識?”周顯宗大感意外,要是王平安也是這么想的,那可就不好辦了。
“難道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?”王平安冷聲說道:“只是,我來此的原因跟你不同,我是來喚醒她的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周顯宗疑惑的望向王平安。
王平安道:“她上一世有三朵蓮花,也就是說,她有三種不同的身份,如果她遇到什么意外,她可以選擇另一種,而不是去投胎。”
“我要讓她蘇醒過來,告訴你掌教,我會保護柳如溪,如果你再對她有非分之想,我會親自登門拜訪。”王平安冷冷道。
他的語氣不高,卻帶著一股強大的威壓,讓周顯宗渾身一顫。
“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宗主的,不過,這個織夢之人,我已經管不住了。”周顯宗心有余悸地說道:“他還想要我的命。”
“咦,那他為什么不出手?”王平安看著周顯宗說道。
周顯宗有點生氣了,所以王平安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嗎?
“他怕我掌教手里的盤古輪,那是用來對付織夢一脈的,他不會真的對我下殺手。”說起這件事,周顯宗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。
要知道,就算是上古時代的掌權者,也很難對付。
那個時候,正是神與魔并存的年代,對于這個傳說中的人物,他也有所耳聞,能夠將這樣一個強悍的族群收入自己的勢力,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榮耀。
“別傻了。”雷格納打斷了他的話。王平安冷漠地看著他:“織夢之人,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,它正在尋找覺醒自己種族的方法,你家掌門這是在玩火,若是繼續這樣下去,早晚有一日,會吃大虧。”
“這是我們云廬的問題,與你何干?”周顯宗見王平安插手的如此之深,心中也是微微一怒。
王平安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臉上,將他扇得倒飛了出去。
周顯宗雖然也是修行中人,可是被王平安打散了所有的修為,然后硬生生用天材地寶聚集起的那一絲靈氣,被王平安一吸就差點沒了呼吸。
他躺在了地面上,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來。
“我不管你怎么做,不過,這件事情是你弄來的,跟你沒關系吧?”王平安一個閃身,出現在周顯宗面前,冷聲道:“上次我把你的修為給毀了,我想你一定很不爽。”
“要不,我給你重新施展一遍?”
周顯宗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滿嘴都是鮮血,不過他并沒有在王平安面前多說什么,他就是不信王平安還真有這個膽子把自己給廢了。
王平安見他一臉的恐懼,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廢物。”
說著,王平安便走了,他也不打算和云廬的人翻臉,暫時不殺他,最重要的是對付那個叫織夢人的人。
畢竟這貨來無影去無蹤,萬一他發瘋了,那可就不好辦了,王平安可不會讓他在自己周圍搞事情。
一處竹林中,那名男子正快步前行,不時化為一道惡夢,又化為一道人影。
不過在跟王平安接觸了這么多之后,他才知道,自己所處的世界,和自己之前認識的世界,完全不同了。
畢竟在上古時期,就算是諸神也會感到棘手。
沒想到,一個凡人,就能抵抗他的噩夢。
最可怕的是,他醒來之后,明明有一種力量在慢慢的恢復,可實際上,他的力量正在被慢慢的消耗掉。
前有王平安,后有平兒,都是他的心腹大患,絕不能讓他們對自己的位置構成威脅。
他沿著這一大叢的竹子往前走,忽然間,他的步伐一頓,他竟然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,在這里游蕩了這么長的時間。
以他的實力,竟然會被困在這里?聽到這個消息,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“別躲了,別躲了。”
一道身影從他的背后慢慢的接近,卻是王平安。
“真的是你,這么快就到了。”織夢男子瞇起了眼睛,看向了王平安。
“我來晚了。”王平安嗤笑一聲:“你可別弄錯了。”
“我做錯了什么?”織夢之人看著王平安,忽然,他哈哈大笑起來:“難道,我的失誤,就是因為我無法和你作對?”
“跟我作對的人很多,不過,你不應該算計我的家人。”王平安淡淡道:“你要這么干,就等著承受我的憤怒吧。”
“呵呵,我打不過你,但你也打不過我。”
“你這么說,也不怕把自己的嘴給吹歪了?”王平安微笑著說道:“難道你沒有感覺到,你已經深入到了這一片的竹子里面?”
“是你做的?”織夢男子盯著王平安,直到這個時候,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陷阱。
他在這里呆了這么長時間,竟然無法離開這里。
“那還能有誰?”王平安冷冷一笑:“你今日見到的是我的家人,既然你傷害了我的家人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就憑這座大陣,也想困住我?我覺得很難。”
“你可別小瞧了,這可是一塊小小的靈石,引動了周圍的靈氣,才能形成的大陣。”
王平安微笑著說道:“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東西,你要是不相信,大可以來一試。”
“此話當真?”那名女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他嘗試著召喚出噩夢生物,想要掙脫這個魔法陣,可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。
“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?”他從來沒有想過,以自己的靈魂之力,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法師給囚禁起來。
畢竟,當年的他,就算是諸神,也要退避三舍,而在上古時期,他們織夢一族,更是所向披靡。
王平安再牛逼,最多也就是個修行之人,哪有修行之人這么強的?竟能將他禁錮于此?
“哈哈,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,反正我也不怕你。”王平安微笑著說道:“你有沒有別的話要說?”
他抬起了腳,卻發現自己走得很慢很慢。
一踏出,他就半跪了下去。
緊接著,周圍的竹子開始變色,無數陣旗上浮現出一道道的符文,而在陣基的中央,一塊靈石正閃爍著淡淡的光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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